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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國作家協(xié)會主管

追憶陳獨秀生命的最后時光
來源:上觀新聞 | 徐光壽  2025年08月01日07:45

本文所謂陳獨秀生命的最后時光,是指陳獨秀從1938年8月3日離開重慶抵達江津至1942年5月27日病逝于此三年多的時間,他生命的最后一程。

江津時期的陳獨秀

陳獨秀在江津時期的書法

流落到偏僻小山村

1938年8月3日下午,陳獨秀攜夫人潘蘭珍從重慶乘坐四五個小時的小客輪,沿長江上行抵達小城江津。

1938年7月2日,陳獨秀從武漢經宜昌輾轉抵達重慶,途中巧遇同鄉(xiāng)、同學鄧季宣,經他又結識了江津名紳鄧蟾秋、鄧燮康叔侄。鄧家叔侄仰慕陳獨秀大名,邀請他到江津居住。陳獨秀也感到重慶“政治條件和物質條件的不容許”,而江津“人事比較閑適生活比較便宜”,為節(jié)省生活支出,也為人身安全考慮,他應另一同鄉(xiāng)鄧仲純之邀到達江津縣城。他本打算在鄧家小住,卻遭鄧仲純悍妻閉門謝客。遇此尷尬,陳獨秀進退兩難,夫妻倆只得另覓住所。

陳獨秀先后住過江津城內的郭家公館、延年醫(yī)院、施家大院、聚奎書院、溜馬崗鄧家院子、康莊等處,幾經反復。他寄居江津期間,遭逢重慶“五·三”和“五·四”大轟炸,其所在的江津也沒能幸免。1939年5月27日,他入住距江津縣城30多里的小山村鶴山坪石墻院,這里是前清進士楊魯丞的家。安慶失守后,陳獨秀的三兒子陳松年帶著祖母、妻兒流亡到四川,一家六口人住到了一起。經此折騰,嗣母謝氏于1939年3月22日病逝江津,陳獨秀傷心良久。此后,松年一家遷居所任教的江津九中,陳獨秀恢復了和妻子相依為命的生活。

關于陳獨秀最后在江津定居于鶴山坪石墻院,有個重要說法是,這里的房屋主人邀請陳獨秀住到家中,以便幫助整理家學文獻。

原來,陳獨秀在重慶期間,偶爾從地攤上發(fā)現一本楊魯丞所著《皇清經解》抄本,很有興趣,出錢買下。到江津后,一次在喝茶時他和鄧燮康提起此書,鄧告訴他,楊魯丞就是江津人,在江津很有名望。陳獨秀說:“我花了兩天時間,反復看了幾遍,寫得不錯,有價值?!编囉指嬖V陳獨秀,當年號稱經史大家的章太炎來川時,楊魯丞曾把手稿拿去請教,章不欣賞他的作品,批了“亂雜無章”幾個字,氣得楊魯丞沒完成全稿就去世了。楊家后人聞陳獨秀所言,便托人發(fā)出邀請。陳獨秀答應為之整理,也能完成寫了很久的《小學識字教本》。就這樣,他住進了石墻院,此時石墻院主人是楊魯丞后人楊明欽。

石墻院位置偏僻,往返一趟江津縣城需要步行6個多小時。這使得陳獨秀的一些友人和學生無法時常過來探望,而且看報也成了一件困難的事。陳獨秀只能依靠鄧仲純不定期的登門拜訪,送來報紙雜志,才能了解外界的時局和信息。這一切都讓從大都市來此的陳獨秀感到壓抑和痛苦,畢竟日子不能倒著過。后來他在給友人沈尹默的詩中將這種感受展露無遺:

“湖上詩人舊酒徒,十年匹馬走燕吳;于今老病干戈日,恨不逢君盡一壺。村居為愛溪山盡,臥枕殘書聞杜鵑;絕學未隨明社屋,不辭選懦事丹鉛。哀樂漸平詩興減,西來病骨日支離;小詩聊寫胸中意,垂老文章氣益卑。論詩氣韻推天寶,無那心情屬晚唐;百藝窮通偕世變,非因才力薄蘇黃?!?/p>

他在1939年6月8日致臺靜農的信中也說:這里除了空氣較城里好,“一切均不甚如意,唯只有既來之則安之而已”。顯然并不滿意。

石墻院是座石頭院落,1994年5月和2012年2月我曾兩次走訪。入內為三進,中間以天井隔開。天井大約200平方米,青石鋪地,四周有雨槽,第三進正面是三間大屋,有左右耳房,自成小院,陳獨秀就住在右側耳房。臥室是一間10平方左右的小屋,房前留下敞開著半個“廳”,僅容一桌兩凳,是陳獨秀吃飯的地方,小院右側兩大間,大門有一大排隔柵,是陳獨秀寫作和會客的地方,小院中間有一個長方形花壇,中間有玉蘭一株,為陳獨秀所栽植。

“組建新黨非我所愿”

從1937年8月出獄,陳獨秀自南京經武漢到重慶,一路進行抗戰(zhàn)宣傳,號召全民族各派政治力量聯合起來抗戰(zhàn)到底,展現出一個偉大愛國者的赤子之心。此間陳獨秀曾三度拒絕國民黨的拉攏、誘惑和利用,既不上當也不合作,這讓蔣介石頗為不快,也很不放心,因而派人定期監(jiān)視。

1937年8月23日是陳獨秀出獄的日子,中午,國民黨調查統(tǒng)計局第三處處長丁默邨捷足先登,到獄中迎接陳獨秀,希望陳獨秀出獄后住到國民黨中央黨部的招待所(今南京湖南路10號)。陳獨秀不愿意,而是應自己的北大學生、國立中央研究院總干事、中央大學教授傅斯年之邀住到傅家,后轉另一北大學生、時任金陵大學文學系主任陳鐘凡家,并從陳家踏上西行之旅。與陳獨秀形成鮮明對照的是,1938年4月,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、陜甘寧邊區(qū)政府代主席張國燾從延安叛逃武漢,陳立夫命丁默邨主持“招待”,張國燾坦然受之。

在南京,蔣介石派親信、國民黨中央秘書長、教育部長朱家驊找陳獨秀晤談,邀請他組織一個“新共黨”,答應在他組織新黨時國民政府不僅將給予10萬元組織建設活動經費的資助,同時在國民參政會上為他組織的新黨保留五個名額,并安排陳獨秀進入國民政府任勞動部部長。陳獨秀敏銳地識破了蔣介石的如意算盤,明確答復:“組建新黨非我所愿?!蓖裱灾x絕,不為所動。后來在武漢時投靠軍統(tǒng)的叛徒張國燾再次向陳獨秀提起組黨,也被他斷然回絕。

陳獨秀居住江津期間,1939年7月,戴笠和胡宗南奉蔣介石之命(對陳獨秀說是以私人名義)曾去江津秘密拜訪。胡宗南與戴笠拿出準備好的《大公報》,別有用心地重提王明、康生污蔑陳獨秀為漢奸一事,意在刺激陳獨秀發(fā)表攻擊共產黨的談話,挑撥陳獨秀與中國共產黨的關系,以用作反共宣傳。不意陳獨秀十分警惕,他不為所動,淡然表示:此次入川,是為避難而來,并不想參與政治,也不曾有過任何政治活動?!氨救斯侣崖劊辉敢獍l(fā)表公開言論,引來莫名之爭,肯定兩位,今天我們的對話,絕對不能見諸報刊,這是唯一的要求。”兩人一無所獲后悻悻而歸。

正因陳獨秀屢次違背國民黨的政治意志,蔣介石對他頗不放心,派人定期監(jiān)視。據時任江津縣縣長黃鵬基回憶,重慶方面常派人來偵查陳獨秀的行動,每一兩個月便要來問問。有一次,有個德國友人給陳獨秀打電報問候,特務就立即登門查問。章士釗曾去江津看望陳獨秀,也要先經過蔣介石侍從室批準。臨別之際,陳獨秀送章士釗一段路后,便停步不前,說“我只能到此為止,不能越雷池一步了”。這樣的情形一直持續(xù)到陳獨秀去世。陳獨秀下葬時,衛(wèi)戍司令部仍然派人全程監(jiān)視,為他料理后事的鄧家叔侄,也受到了特務的嚴格盤查。

兩種人的錢堅決不收

陳獨秀之所以同意住進遠離城市、地處山坳的石墻院,除整理楊魯丞遺著外,主要是想有個安靜的落腳點,便于整理他在獄中就著手著作的《小學識字教本》。從字面看,《小學識字教本》容易誤解為一本粗淺的兒童識字課本,其實不然,它是擁有中西文化很高素養(yǎng)、特別是國學雄厚基礎、博古通今的陳獨秀最后一部學術力作,是總結我國幾千年和他幾十年來文字研究的一項重要學術成果。所謂“小學”,就是研究文字的學問。此書名為“教本”而非“課本”,一字之差,是有其用意的,這是有意為中小學教師普及國民文化教育提供的教學藍本,學術性雖高,但目的在于實用。書稿送審一年九個月,最終教育部部長陳立夫認為“小學”二字不妥,親自致信陳獨秀商請改動書名。

不意陳獨秀一口回絕,說“一字不能動”,還把預支的2萬元巨款全部退回。其實,此時的陳獨秀已貧病交加、生活拮據,多么需要這筆錢度日??伤彩侨客诉€了這筆預支的稿酬。這就是陳獨秀的文人氣節(jié)和剛強性格。

陳獨秀夫婦在江津的生計,一靠自力更生,包括自種土豆、典當首飾和賣文賣字。他的詩、文、書法都屬一流,常靠寫文章賺取稿費。為補貼生活,夫婦倆還在院墻后門外空地種過土豆。潘蘭珍為生活所迫,常避陳獨秀去典當首飾,連柏文蔚1939年冬來看望時贈送的皮袍子也當了。二靠朋友接濟,但他從來不收不明不白的捐贈和嗟來之食,主要接受知心好友和北大同學會的捐贈。

有兩種人的錢陳獨秀堅決不收。一是國民黨高官的錢不要。時任國民黨中央秘書長的朱家驊贈陳獨秀5000元,這在當時是筆巨資,被陳獨秀以“卻之不能,受之有愧”拒絕。羅家倫、傅斯年曾送一些錢給陳獨秀,但陳堅決不收,并說:“你們做你們的大官,發(fā)你們的大財,我不要你們的施舍,不要你們的救濟?!闭f得羅、傅二人相當尷尬。后朱家驊又給陳獨秀送過一張5000元支票,被陳拒絕后,朱又托張國燾轉交,仍被陳拒絕。二是叛徒的錢不要。任卓宣曾經是中共早期黨員和高級干部,1928年被捕后叛變,后來做到國民黨宣傳部副部長。他曾給陳獨秀寄去200元大洋,陳獨秀叫人按原址退回。張國燾托鄧學稼寄贈,陳獨秀也是拒收,并致函鄭學稼說:“卻之不恭,受之有愧,以后萬為我辭?!边€在信中特別囑咐:“請國燾以后不要多事?!睆垏鵂c對此只好悻悻然:“仲甫先生總是如此?!睂τ诰栀?,陳獨秀自有他的原則。他曾對鄧仲純說:“這些人的錢是不能收的。我寧愿餓死,餓死!收了他們的錢,是非多。”這是典型的中國文人風骨。

陳獨秀逝世后,《時事新報》《新民報》都對晚年的陳獨秀發(fā)表評論,說他“究竟是一個操守者,因為我們還得到了他身后蕭條的消息”。

在貧病交加中去世

陳獨秀晚年固定的經濟來源主要是北大同學會每月300元的資助和他在《時事新報》主筆每月160元??雌饋頂底植恍?,但時局動亂,物價飛漲,這兩筆錢即使能按時收到,也只能是杯水車薪,聊勝于無。對此情景,陳獨秀在給友人的信中說道:

“數月以來,物價飛漲,逾于常軌……今移至城中月用三百元,尚不及一年半前每月用三十元之寬裕,其時一斗米價只三元,現在要七十元。”

面對艱難的生計,陳獨秀昔日好友紛紛伸出援手。陳獨秀拒絕政治饋贈,但對朋友的資助,還是以感激之心收納的,如章士釗、蔡元培、胡適、薛農山、包惠僧、趙元任、段錫鵬、鄧仲純等眾多新老朋友,入川后新結識的國民黨青年軍官楊鵬升也常接濟他。據北京大學陳明遠教授考證,從1939年9月至1942年4月,楊鵬升先后接濟陳獨秀2200元,并以他人名義接濟2300元,外加其他實物。對于這些完全出于個人友情的捐贈,陳獨秀每每心存感激,總想著回饋。他給楊鵬升回信達40封,其中一封寫道:內心極度不安,卻之不恭受之有愧。這些捐贈在當時給了陳獨秀很大的幫助。

陳獨秀落腳石墻院,1941年8月家里曾被小偷光顧過。小偷可能以為很多名人來拜訪陳獨秀,他一定是個富戶。誰知家徒四壁,小偷偷走了衣被十余樣、《小學識字教本》手稿和好友楊鵬升贈送的“獨秀山民”陽文印章。當地警察很快破了案,唯文稿和友人送的印章沒有追回,陳獨秀非常痛心。友人安慰他時,他總是幽默地說:“這竊賊也真風雅啊!”但也感慨“甚為可惜”。

進入1942年,陳獨秀因年紀已大,心情不好,吃飯早一頓晚一頓、熱一頓冷一頓,胃病、高血壓、心臟病等疾病日益加重。其間生病多由鄧仲純(留學德國的醫(yī)生)為他義務診治,也有其他醫(yī)生為他義務治過病,有時他也利用民間草方自治。1942年5月23日,曾代表陳獨秀參加過中共一大的包惠僧來探望陳獨秀(一說來探望的不是包,而是包的夫人夏松云和張國燾夫人楊子烈),老友重逢,他非常高興,中午吃了四季豆燒肉,引起胃病復發(fā),臥床不起,潘蘭珍延請多位醫(yī)生登門醫(yī)治,但一直沒有明顯的效果。

陳獨秀自知不久于人世,開始交代后事。他向受北大同學會委托、跟隨照顧他多年的北大學生何之瑜交代:“我死之后,喪事從簡,也不要登報。”并說:“小兒松年早已分居獨立(時在一中學任職),夫人家中無親人可依靠,放心不下,請你務必多多關照。并要囑夫人今后一切自主,生活務自立,我在南京獄中,朋友贈我的五個顯德四年古瓷碗,留給蘭珍。后事料理后,稿費如有多余,也留給她一部分……”話未說完,心臟病突發(fā),搶救無效,與世長辭,時為1942年5月27日晚9時40分,享年63歲。除夫人潘蘭珍、三子陳松年夫婦、孫女長璋、長瑜以及侄孫長文等親屬外,尚有包惠僧、鄧仲純、何之瑜在側。

陳獨秀去世后,衣裳、棺木與墓地等均由鄧蟾秋叔侄贊助,社會各方多有支持。捐贈和賻儀總數為33750元,支付38753.01元,超支5000元,由北大同學會撥付。靈柩于6月1日下午安葬于江津大西門外鼎山麓康莊,墓地也是鄧蟾秋捐獻。1947年6月,遵照陳獨秀遺愿,陳松年雇傭一艘大船順江而下,將陳獨秀的靈柩運回老家安慶,與原配夫人高曉嵐合冢安葬于安慶城北十里鋪鄉(xiāng)葉家沖,即今天的“陳獨秀墓園”。從1913年“二次革命”失敗被迫離開安慶,時隔34年后陳獨秀終于葉落歸根。而江津的陳墓原址也于1989年由江津縣在原墓址照原樣修復,2012年由重慶市江津區(qū)在陳獨秀逝世70周年之際對“陳獨秀舊居”進行大規(guī)模重修,作為重慶市重要的愛國主義和紅色文化教育基地。

中國共產黨沒有忘記陳獨秀

中國共產黨一直沒有忘記困居江津的陳獨秀。陳獨秀有所不知的是,1938年9月黨的六屆六中全會結束了王明在黨中央的領導地位,確立了毛澤東的實際領袖地位,王明、康生污蔑陳獨秀“漢奸”之事,實際上已經煙消云散。黨中央也未忘記這位在黨的歷史上作出過重要貢獻的老領導、老前輩。

當陳獨秀生病臥床之際,時任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政治部副部長、中共中央南方局書記、中共駐重慶國民政府代表周恩來,在辛亥元老安徽人朱蘊山陪同下,到江津探訪了陳獨秀。《成都晚報》記者吳塘對這次探訪作了詳細記載:

周恩來在朱蘊山陪同下,一走進石墻院,一股凄涼蕭索之氣向他襲來,不禁一陣心酸。走進房門,只見陳獨秀手捂著胃,停坐在一張木床上……周恩來親切地問道:“獨秀先生,久違了,你好!”朱蘊山接著說:“獨秀先生,恩來在百忙中,特地從重慶來看望你?!标惇毿阏f:“恩來、蘊山,你們好!你們來看望我陳某,不勝感激?!标惇毿阗M力地要支撐起來。周恩來走到床邊與陳獨秀握手,說:“獨秀先生,你就靠著,不要起來?!标惇毿阄罩芏鱽淼氖?,心頭一陣潮涌,不禁眼睛模糊,往事涌上心頭。

周恩來此次拜訪,再次勸說陳獨秀,希望他放棄個人成見與固執(zhí),寫個檢查回到延安去。陳獨秀說:“大釗死了,延年死了……除周恩來、毛澤東,黨中央沒有我可靠的人了。我也落后了,年紀也大了,中央開會,我怎么辦呢?我這個人又不愿被人牽著鼻子走,我何必弄得大家無結果而散呢。”

毛澤東在黨的三大上曾受到陳獨秀公開表揚“只有湖南的同志可以說工作得很好”,并因而首次進入中央領導層。1936年在陜北,他又說陳獨秀對自己的影響超過其他任何人。1945年4月21日,在陳獨秀病逝3周年前夕,已經確立中共中央領袖地位的毛澤東在黨的七大預備會上作《中國共產黨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的工作方針》的報告,談到陳獨秀時說:“他是有過功勞的。他是五四運動時期的總司令,整個運動實際上是他領導的……五四運動替中國共產黨準備了干部。那個時候有《新青年》雜志,是陳獨秀主編的。被這個雜志和五四運動警醒起來的人,后頭有一部分進了共產黨,這些人受陳獨秀和他周圍一群人的影響很大,可以說是由他們集合起來,這才成立了黨。創(chuàng)造了黨……有功勞?!?/p>

進入新時代,習近平總書記高度評價陳獨秀對于中國共產黨創(chuàng)建的重要貢獻。2013年10月21日,習近平在歐美同學會成立100周年慶祝大會上的講話中指出:“歷史不會忘記,陳獨秀、李大釗等一批具有留學經歷的先進知識分子,同毛澤東同志等革命青年一道,大力宣傳并積極促進馬克思列寧主義同中國工人運動相結合,創(chuàng)建了中國共產黨,使中國革命面貌為之一新。”2019年9月18日,他在視察原鄂豫皖蘇區(qū)根據地時指出:“黨的創(chuàng)始人陳獨秀、李大釗,中共‘一大’代表董必武、陳潭秋等親自指導了這里的建黨活動,徐向前、劉伯承、鄧小平、李先念等老一輩革命家在這里留下了戰(zhàn)斗足跡?!?/p>

在陳獨秀誕辰140周年之際,中共中央黨史和文獻研究院第二研究部在《中共黨史研究》2019年第10期發(fā)表《紀念陳獨秀誕辰一百四十周年》長文,在充分肯定1927年以前的陳獨秀“新文化運動的精神領袖”“五四運動的總司令”“馬克思主義的主要傳播者”“中國共產黨的主要創(chuàng)始人”“中國共產黨早期的主要領導人”五大歷史地位后,對他的晚年也給予了客觀的評價:“他是中國近代歷史上特別是中國共產黨早期歷史上的杰出人物,也因其一生有過許多變化而成為復雜的歷史人物。他由一位叱咤風云的革命者、早期的馬克思主義者、中國共產黨的領袖,轉而接受托洛茨基主義,后來雖然脫離托派,但最終沒有回到馬克思主義的軌道上來。這是他的人生悲劇?!边@個評價是實事求是的。

終其一生,陳獨秀是一位偉大的革命家、思想家和偉大的愛國主義者,即便在其風燭殘年的最后歲月也是如此。

老朋友蔡元培曾言:近世人格之美者,莫過于陳獨秀。

此言信然!